因为恶心一个人,去追求自己讨厌的人,这不像是澹台彧会做出的事情。
但事实却是如此,澹台彧让手底下的人把裴炫的行程拿到手,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去挖人墙角,这一系列的举动,不像是临时起意的,反像是蓄谋已久的。
一想到这儿,霍城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嘴上说着对苏怜没想法,还跟她男朋友信誓旦旦保证,私底下里动作却不慢。
要知道行程这件事澹台彧可是在还没闹翻之前就让人去查了。
可能是霍城的眼神太过明显了,轮椅上的人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他的目光。澹台彧睁开眼,“有话就直说,不要用这种看变态似的眼神看着我”
家主,你也知道你是变态啊?霍城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说肯定是不敢说的。他看着澹台彧欲言又止。
身前,澹台彧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仿佛能猜到他此刻的样子,“既然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不要问了”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了,说出来可就不得劲了”,他语气里含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寒如彻骨,一下子把霍城心中的怀疑给坐实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之前说的话不止是用来忽悠裴炫的,还用来忽悠他自己的。
因为有裴炫这一层关系束缚着,澹台彧一直在克制自己,从初见时的警告,到后面对她的厌恶,澹台彧一直以为自己最渴望的是看见苏怜厌恶自己的目光,却在她向裴炫笑的时候,消失殆尽,只剩下滔天的嫉妒。
支开霍城,澹台彧回到房间后,推着轮椅走到了一个花瓶前,转了一圈,书柜后面出现了一道暗门,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有的只是这些年来堆积如山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