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很会安慰人的,从小到大,她担当的都是那个安慰别人的角色,但现在她想歇一歇。
她是个很讲究公平的人,既然许肆说了五年前的自己,但她也说一说好了。
“我20岁的时候上大二,表演系的课很多很杂,学起来脑袋像一团浆糊一样,小姝总是听得很认真,她说要向我学习,”
她抿唇笑,眼睛晶亮亮。
“其实我上课总是走神,但是我藏得好,连老师也看不出来。”
那个时候她朋友总是很多,也不吝于把笔记重点分享给别人,所以走在路上,总是有人上来打招呼。
喻温皱了皱鼻尖,有点苦恼的模样。
“小姝很喜欢表演,非常喜欢,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对表演仅仅只是有兴趣,可学都上了,我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赶鸭子上架。”
本来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学了表演也不一定就得当演员。
可惜,后来没人给她走一步看一步的机会了。
许肆从口袋里摸出颗糖递给她。
不酷就不酷吧,能把人哄好就行。
喻温慢吞吞地剥了糖纸:“后来我生病了,休学了大半年,连最后那点上学的念头都没了,干脆办了退学手续。”
她含着糖笑,看不出悲伤的模样。
“我现在25岁,还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本来以为退回去会有别的路可走,可自己不争气,磋磨了五年,连个目标都没找到。
许肆低着睫,糖纸剥开了又重新卷好,始终没吃。
“可你很多事做的都很好。”
他没吃糖,说话却有些含糊。
“很多人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