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上特别安静,许肆觉得心慌,想跟她说说话,周围又有其他人在,不方便出声,只能憋着。
到了医院,去拍了片子,坐诊的老大夫看一眼这个帽子口罩捂得严实的年轻人,点点头。
“没啥事,轻微骨裂。”
喻温揉揉眼睛,又要掉眼泪。
都骨裂了,怎么能说是没事呢。
许肆一见她哭就浑身难受,心尖像被针刺过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又疼又痒。
他轻轻戳下喻温手背:“别哭了,医生都说没事了。”
老大夫笑眯眯的:“你女朋友这是心疼你呢。”
他在电脑上敲字,嘴里也说个不停。
“小年轻要节制,大晚上的消停点,你看看,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吧,得不偿失。”
许肆面瘫着脸:“您说啥呢,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他脖颈有点泛红,还强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老大夫瞅他一眼,笑着摇摇头。
许肆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身边还有个不停掉眼泪的小蘑菇,简直让他抓心挠肝地难受。
他叹口气:“喻温,”
喻温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许肆伸手蹭蹭她眼角,若有若无地牵了下唇。
“我胳膊疼。”
喻温一僵,连哭都忘了,小心翼翼地不敢碰他。
“那怎、怎么办?”
许肆靠在她肩膀上:“你别哭了,陪我说说话。”
喻温擦掉眼泪:“好。”
她脑子乱得很,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声嗫嚅,有些无措。
“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