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又叹了口气,“颜晟,不好的病,估计……”
他突然停了下来。
阮芝芝脸色猛然变白嘴里喃喃道:“怎么会,他身体一向那么好,怎么会呢?”
季淮看着她已经在眼底打转的泪水“咳”了声说:“你快去见他一面吧,要不然就……”
阮芝芝如遭雷击,泪水瞬间涌出来,她扭头就要往外跑,季淮马上拦住她,“你这是要干嘛,外面正下雪呢。”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阮芝芝用手背抹着泪,心像被人剜去,痛到窒息。
季淮又“咳”了一声说:“还没到马上就死的地步呢,现在下雪明天再走不迟。”
阮芝芝一听到“死”字哇的一声哭出来。
季淮看着哭的像小孩子的阮芝芝挠了下后脑勺,他是不是把话给说过了……
——
凌晨五点,一辆黑色揽胜停在半山腰下,雪花漫舞,只不过几分钟雪便在引擎盖上覆上薄薄的一层雪。
颜晟推开车门,长腿落地,他日夜兼程行驶了700多公里从帝都赶过来。
他面容冷刻清减了许多,五官比之前更显的深邃,他抬头望向前方的一处房屋抿了抿唇,眼底翻涌着情绪。
他料到她没良心,却没料到她如此没良心。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与人谈婚论嫁了。
他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把烟掏出来点燃,当烟雾从鼻腔里缓缓喷出时,他闭了闭眼,压下内心不断涌上来的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