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动静,隔着一个门,她也拿不到。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吴倩这种人,无冤无仇,会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对人。
她滑坐到地上,头埋进膝盖上。
洗手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洗手台里滴答的水滴声。
难道她就在干等着试镜结束吗?
她抬起头,一双杏眼黑沉沉的。
爷爷说过,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言放弃。
她目光在室内扫过,最后落在角落的位置倏然一亮,前方的墙角位置有一个纸箱子,她立刻跑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抹布和一些清洁用品,她翻到最底下的位置时,是一团铁丝。
她立刻把铁丝从里面拿出来,唇角弯了弯。
“太好了。”
她用手把铁丝用力的掰直伸展,头的位置弯成一个小勾子。
弄好之后,发现手心火辣辣的痛,她低头一看,手心的位置有一大片青紫,她揉了下没有停留立刻到门的位置把铁丝对着门缝伸出去。
十五分钟后。
阮芝芝满头大汗,门上的扫把晃动几下后又重新回到了原位,反复了无数次。
她的手臂胳膊酸痛无比,她一只手松开另一只手接过铁丝想去擦汗,一下没抓好铁丝掉下,她急着去捡,一时手忙脚乱,带勾的那头挂到脚踝与脚面相接的位置。
瞬即,血迹就把袜子染红了。
她坐到地上把鞋脱下来扒开袜子,一道半寸多长的口子正在往外渗血,钻心的疼痛直达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