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处理的是殖民地上原本就有的百姓,战争不可能让所有的当地百姓都离开自己的家园,大部分百姓不是生死关头,谁爷不愿意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
洪保与兴安和舒良等人商议过后,决定对这些土人进行分流处置,一部分征求他们的意愿主动离开,大明可以提供一定银钱的补偿。
当然这是好商好量,若是有人坚决不搬那也没关系,所有人全部抓起来,男女分开,男人送到河口基地进行垦殖,等待他们的就是在那里慢慢死去。
女人中的年轻的女子将会在船队返回的途中卖给没有婆娘的大明百姓,年龄大的女人同样放到河口基地自生自灭。
这个念头可没有什么狗屁的人权,大多数的迁徙都是强制性的,甚至都要跟押解犯人一样,整个世界都一样。
这个迁徙的过程中有多少血腥罪恶,那就成了历史的疑案,好在大多数人听说是一群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种族统治他们的时候,大多数的居民都选择离开故土,进行卡国控制的领土上生存。
与其面对他们不熟悉的异教徒,还不如接受熟悉的伊比利亚人的统治,人们更习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群。
剩余的少部分顽固分子,再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再经过了几个月的移民安排,直布罗陀已经成了一个拥有两千五百驻军,五千移民的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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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的土改工作开始稳步进行的时候,朱瞻基率领群臣返回了京城,南京虽好,可是朱瞻基却住不惯,与他的父亲不同的是,他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对于京城有着特殊的感情。
大明在他登基之后已经明确确定了北平定为大明都城,金陵作为陪都改称南京。转眼间宣德九年就已经过去,在宣德十年到来的时候,朱瞻基在新年大朝会上正式下旨他的嫡长子朱祁钰立为太子。杨士奇兼任太子太师,唐三任为兼任少师,方政兼任太子太保,陈怀兼任太子少保。胡潆兼任太子太傅,谭广兼任太子少傅。
这些文武官员的兼任职位目的就是让他们与太子产生关联,在官员任命之后,理论上他们就都成了太子的属官,都负有教育、保卫太子的职责。
对于皇帝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储群臣不是没有隐晦的提及,可是都被皇帝以皇子年龄还小搪塞掉了,本来大家都已经渐渐习惯了皇帝不立太子的做法。
毕竟皇帝如今才三十多岁,正是春秋正盛之时,这个时候官员们也不会因为立储之事跟皇帝闹得太僵。
可是没想到皇帝在新年大朝会上突然宣布立储,并且还将未来的太子辅臣一并安排下来,下朝之后,这一重磅消息成了官员们暗地里揣测的话题。
不少官员都认为皇帝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这是在自己驾崩之前给儿子铺路呢,这种毫无征兆的突然行动确实会引起众多不必要的混乱。
可是朱瞻基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若是跟群臣说自己在梦里看到自己活不过今年的正月,群臣肯定会认为皇帝这是又想出了什么损招儿让群臣上当呢。
不同于另一时空的自己在进入宣德十年就已经病入膏肓,朱瞻基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不过历史的惯性又不得不防,这才有了皇帝在新年大朝会上宣布立储的决定,太子地位已定,载入之前那样随便可就不行了,如何对皇太子进行教育就成了摆在朱瞻基面前的一道难题。
还如之前的东宫那般,由儒生轮番授课,朱瞻基坚决不同意。这样的教授只能把皇帝教授成一个被文官左右的皇帝,朱瞻基希望自己的儿子不敢说能够将自己开创的事业发扬光大,最起码也要保证大明的国力一直呈向上的走势。
整个正月,朱瞻基都活在胆战心惊当中,他虽然不想死,但是到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一旦死了,他所推动的新政就会全盘被否定,大明又回到原来的老样子。然后一步步内卷,最后自己把自己玩儿死。
做为皇帝的枕边人,胡皇后最先看出了皇帝有问题,最近一段时间皇帝频频做噩梦,尝尝半夜惊醒,然后便再也无法入眠。
胡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元宵节在宫墙上欣赏完花灯之后,朱瞻基与胡皇后一起回到皇后的寝宫。胡皇后摒去宦官宫女之后,盈盈下拜。
看到跪在地上的皇后,朱瞻基就愣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