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啊”了一声,“读博士的话,不是最好留校吗?或者,你想去科研机构做研究?”
陆高荣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如果……你当了建筑师,可否让我当你的助手,负责结构设计,或者解决结构问题?”
面对他渴望的眼神,盛子越没有正面回答。
“高荣,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在于我,而是取决于你。”
似乎有一双大手揪住自己的心脏,陆高荣觉得胸口痛得无法呼吸。他就这么站在泥地里,任寒风吹起额前碎发。
他很想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可不可以,就让我留一点幻想?
他想阻止盛子越继续往下说,可是张了几次口,喉咙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盛子越向来冷静,此时当着顾鞍的面,暗恋对象过来表白,她的头脑愈发清晰。
“我曾说过,我们只是朋友。”
“若你能放下,我们依然可以合作;若你不能,那就不要靠近。”
干净利落,残酷而清醒,正是盛子越的风格。
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陆高荣,顾鞍牵过盛子越的手,暗自庆幸自己入了这姑娘的眼。如果她不喜欢自己,恐怕拒绝起来更加决绝吧?
两人回到老屋,徐云英忙招呼他们坐在火桶边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