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县长吩咐过,只要小小地让李朝阳师生吃点苦头就行,不要做得太过分。偏偏自己自作聪明,以为能破一起大案,非要拿着顾鞍的匕首傻瓜一样逐级上报。
蠢货!笨蛋!钱向军咬着牙在心里咒骂自己。
“放人,匕首还给她。”
“是是是!”
“如果有半点怠慢……”
“不敢不敢!”
挂了电话的钱向军像游魂一样回到讯问室。
负责看守的两名公安人员也有些疲惫,忙迎上来:“钱局长,汇报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务?”
钱向军回过神来,低声喝斥:“特什么务?没有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向一直安静坐在椅中的盛子越。经过两个小时的等待,她的眼底有了青影,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而疲惫。
该死!钱向军慌忙过去,嘴里不停地说:“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一边忙着解开盛子越手上的绳索。
他转头对另外两个公安人员说:“还不快来帮忙?赶紧把人放了。”
李朝阳等人像做梦一样,双手终于得到解放。五个人从椅中站了起来,轮流转动胳膊、手腕,舒缓那强烈的酸麻痛感。
经此一事,盛子越行事渐渐成熟。她拂开遮住脸颊的长发,简单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目光安静地看着钱向军,等待着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