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忙弯腰将妹妹一抱,抱进小屋关上门。悄悄嘱咐:“这个发箍美得太厉害了,不能让别人抢走了知道吗?”
盛子楚懂事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摘下发箍递给盛子越:“姐姐,给。”
盛子越随手将发箍放进空间,现在是1978年,“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那一场会议还没有召开,离改革开放也还早。这个发箍太过贵重,若是有心人看到,反手一个举报,就怕牵扯的人或事太多。
所以,还是得低调。
徐云英见盛子越将发箍收进怀里,很是欣慰。这孩子心思细腻,沉静内敛,将来肯定比父母强。
盛子越莫名其妙地抱着妹妹进了自己房间,还关上房门,这让陆良华有些不爽,皱眉说:“大姐,你家子越怎么见了大舅叫都不叫,还关房门呢?太不大方了。你看我家大妹……哦,蕊蕊,多懂事儿,还知道陪我过来跟你们问好。”
陆桂枝原本是个随和的性子,对大弟弟忍让有加,但今天听母亲说过那一番话之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脸色一沉,说话毫不客气:“各自管好各自的孩子就行,莫这样比来比去的。”
陆良华感觉很不对劲,大姐竟然会对自己这样说话?没来由地一阵心虚让他没有回嘴,只勉强笑了笑:“大姐,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啊?成华匆匆忙忙地跑来,不是妈和爸有什么……”
陆桂枝打断了他的话:“妈和爸身体都挺好,就是心情不太好。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有数,以后莫再过来。我不是你大姐,陆昌寿才是你亲人咧。”
陆良华懞了。大姐对他一向关照,今天怎么突然这么说话?他刚来县城,两眼一抹黑,还指望姐姐、姐夫带他一起升官发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