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跟我有关系吗?”严卿元讥讽地看她那番装模作样的表情,冷嗤道:“你该不会以为你的遭遇会让我引起共鸣,继而对你产生同情和心软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别天真了好吗。”
“我、我没有。”被看破的文静女士狼狈地反驳说:“我是来补偿你的。”
“补偿?”严卿元嗤笑了一声:“以小姨的身份?陈江静,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不是这样的。”文静女士激动地站起来:“小元,你听我说,我当初走的时候,跟你爸没离婚,如果认了你,我就犯了重婚罪,我坐牢不要紧,可你有个坐牢的妈,会影响你今后的人生。”
严卿元讥笑地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不是舍不得外头的奸夫,和奸夫给你的荣华富贵?”
“严卿元,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奸夫’两个字似是刺激到了她,她终于绷不住温婉的表情,面孔变得及其扭曲狰狞:“你以为我容易吗?”
她大吼道:“你知道一个没文凭没工作经验的女人在京都生存有多艰难吗?”
“说来说去,不就是吃不得苦?”严卿元丝毫不为所动:“所以出卖色相给人当情妇。”
“你不能这么说我。”文静女士面目狰狞,手掌紧握成拳头,痛苦地说:“我是你妈。”
“我妈死了,你是我小姨。”严卿元突然觉得她这个借口也挺好的:“你自己亲口说的。”
这句话把文静女士堵得哑口无言。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严卿元看着她面色几经变换,忽地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吧台,从抽屉里找出一张金卡,丢过去:“文静小姨。”
他叫得铿锵有力,还带着点点笑意:“我就你一外甥,还是没什么感情的外甥,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份大礼,你拿回去吧,我这穷亲戚攀不起你这门富贵。”
文静女士彻底愣住了。
她知道儿子会对她有怨言,也想过儿子会抗拒与她相认,但无论如何,心里都是渴望母爱的,毕竟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只要她抱以善意和真诚,儿子迟早会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