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
严卿元伸到半空的手一顿,还跟他有点像?
严大海是独生子,奶奶那边的亲戚早就因奶奶过世而断了联系。
至于那个女人那边的亲戚, 自打她跑了以后, 严大海见天的去闹, 那一家子不堪骚扰,也搬走了,所以……
他掩下心中的猜测, 把手收回来,状似不经意地问:“男的还是女的?”
秋昀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故作不知地说:“是个阿姨。”
“这样啊。”他笑了笑,取下画板,递给秋昀:“燕哥,你先在房间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行。”秋昀接过了画板,抱了他一下:“你去吧,我在房间等你。”
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事。
就像严卿元的父母,一个家暴儿子多年,一个丢弃儿子多年不闻不问。
这样的父母,对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而言,是痛苦且难以启齿的。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把伤口揭开给人看,尤其是像严卿元这样心防很重的人。
严卿元不愿意让他知道,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意去窥探,这是他对严卿元的尊重。
目送严卿元下楼,他扭头看向房间——房门口挂着一串贝壳风铃,人从下面走过,头顶堪堪碰到风铃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