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弧度一滞,复又恢复正常,抬指掰开他的唇瓣,用拇指拂去上面的血丝:“我那是怕你伤着自己的无奈之举,有了这次经验,下次我会提前做好准备。”
小镜子跟他说中了那种毒的人会神志不清,甚至出现幻觉,严重点会自残。
但丁元显然对这个说辞不满意,仍旧执着地仰视他,也不说话,倔强得就像是个没要到糖果的孩子。
俩人这厢对峙,营帐外的姜霖久等不到回应,着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背着手来回踱步,眼神不时瞟向纹丝不动的帐帘。想掀开帐帘进去又怕冒犯陛下,但不进去心中又恐陛下出事。
之前与逍遥王商议多停留一日,刚吩咐下去没多久,就有将士来禀报说陛下营帐里有干呕声。
他急匆匆地赶来,连军医都没来得及去请,挥退营帐口的守卫,他亲自把守。
可都这么久过去了,陛下到底是何情况啊?!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直接冲进去时,余光瞥见提着热水过来的伙夫,连忙冲过去,接过水桶,吩咐道:“你去准备些清粥给陛下食用。”
交代了伙夫,姜霖提着热水再次回到营帐外:“陛下,热水来了。”
营帐内,丁元执拗的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松开手掌,勉强地撑起一抹笑,躺平身子阖上眼,低哑着声音道:“是朕糊涂了,朕说过不强求你的,对不起。”
“试试吧。”
“让姜将军进来吧,你若要沐浴,营地不便,营地后面有条——”沉入寒潭的心蓦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扭过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