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药材出了营帐,迎面碰到了姜霖。
姜霖沉重的面色一肃,上前抱拳拱手,行了个大礼:“末将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总之,以后有用得着我姜霖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严重了。”秋昀上前扶起他,不想对方蓦地抬起头,低声道:“敢问逍遥王,陛下体内的毒可能配出解药?”
秋昀温和的眉眼冷了几分:“世间并无解药。”
“怎么会……”姜霖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那陛下他——”
“你且放宽心。”秋昀安抚道:“说它无解药,是因为它非‘毒’。”
秋昀没有与他细说,只说会治好丁元,叫他安心,顺便在此地多停留一日,便告别了姜霖,提着药材回到主营帐。
一掀开帐帘,就见丁元仅着里衣端坐在桌前执笔书写着什么。
对方听到动静,抬起凌厉的眼眸,见得是他,神色稍缓:“我这边马上就好,你先等我片刻。”
秋昀点头走上前,放下药材瞥了一眼,就见他提笔挥动,笔走龙蛇,不过一眨眼,一行潦草的草书跃然纸上。
“朕几次放过丁然,却不想差点毁于他手。”丁元收笔,将信纸折进信封,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立于桌案前:“把这封密信亲自交到云王手上。”
说罢,他倒了两杯茶水,示意秋昀坐下,才缓缓把昨夜审讯结果简单道来:“日前,丁然以感谢照顾的名义给专门伺候朕膳食的伙夫做了几个菜,那伙夫尝过后觉得味美鲜香,便请教丁然做法,然后丁然便把调料之事教给了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