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面不改色地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至秋昀面前,举起青花酒盏,一口饮下:“本王管教不严,叫这些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为非作歹,还差点伤了贤侄,要他们一条手臂算是给贤侄赔礼。”

秋昀眉峰越皱越紧,阿大只查出醉花楼跟京城某位权贵有那么点关系。若不是云王特意邀他来醉花楼,还说了那番话,他也猜不出这醉花楼为云王产业。

然对方当他面处置管事等人……

他直视着云王,对方神色坦然,不似挑衅与警告,便是真的在道歉了。

可这种做法,实乃凶残与极端,也难怪丁元不放心,又是留暗卫,又是留亲兵的。

“此间酒楼是以你所酿之酒闯出的名气,你若是不嫌弃,回头我叫管家把地契和赔礼送到你府上。”云王看到了对方紧皱的眉峰,只当对方没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若是旁人,他当不会费此心神,随意把犯事之人交出去即可,就如昔日那个叫丁然的,外甥心慈手软念及那点恩情,放其性命不说,还给人一笔钱让人好生去过后半辈子,这种混账东西,他怎么让其好过?

然面前的男子为他那个外甥所爱之人,作为舅舅,表态是其一,其二是他看逍遥王顺眼。

他这辈子从遇到魏桁后,就毁了,所以天然对深情又长情之人有好感。

这世间男人大多薄情寡义,如逍遥王这般为亡妻痴心、守身多年,面对外甥那般痴情与地位也不低头,他活这么久,也就见了这么一个。

可惜啊!

他心中怅然,也不知在可惜些什么。

云王处理了酒楼之事,也看出对方不想深谈,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