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丁元冷嘲道:“你要真关心朕,就应该把魏桁送去地下给被他害死的人请罪。”
“他是你的父亲!你怎能直呼——”
“行了。”丁元大喝一声,打断他的话:“以后没事少进宫,不然看见你,朕就后悔当日没直接斩下他的头颅!”
从秋昀的角度,能看到常林眼底勃发的怒气。
他目光往下,落在丁元攥紧的拳头上。
“退下!”
“你的伤……”
“滚!”
常林也怒了,一甩宽袖,转身大步离开。
寝殿内有片刻的冷凝。
秋昀沉思了片刻,正要上前扶着人回到龙床,就听得一道压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其实我当日是真的想斩下魏桁的脑袋,但在最后关头,我手中的刀还是偏了。”丁元说着,转过身来:“我那时候想的是,如果我真杀了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枉顾人伦、心狠手辣到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
“你为何想杀他?”秋昀不知丁元与魏桁等人的纠葛。
丁元走到床沿边,下意识坐下去,刺痛霎时蹿遍全身,如针扎一般,叫他倒吸了口凉气。
他偷偷瞄了秋昀一眼,见对方还没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趴回到龙床上,拉过被褥,盖在身上,藏在被窝里的手轻轻地揉着臀,故作轻松道:“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这样吧,待朕的伤好了,你备好酒,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