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先进屋看书。”打发了平安,秋昀皱眉道:“贼?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陈婆子看向隔壁,愤恨道:“那贼不知何时藏在隔壁,趁着老身出门,从隔壁翻到咱家想行窃,叫阿大抓了个正着,绑起来关酒窖里去了。”

秋昀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

因为昨日深夜,他也抓了个翻墙的‘小贼’。

“这事儿你无须声张,我先去酒窖看看。”说罢,他负手跨进院门,径直朝后院酒窖走去。

经过五年时光,酒窖扩大了数倍。

一坛坛尚未开封的酒坛陈列在酒架上,经久年月留下的醇香盈满整个地下空间。

秋昀提着灯笼,走下台阶,就见一熟悉的身影被五花大绑地丢在空置的酒架角落里,对方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羞耻地垂着脑袋,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里面缩,仿佛这般便不会叫人看到。

“现在知道丢人了?”

秋昀走到满身狼狈的男人面前,蹲下身子,盈满笑意的眼眸望向不敢抬头的男人,轻笑了一声,边解绳子边道:“有门不走,偏学那等小偷行径,我都怀疑你这出去多年,进的不是军营,而是匪盗窝。”

丁元一声不吭,心中却是又恼又羞又后悔。

叫人当窃贼抓了起来不说,现下还被阿芫取笑,让他今后还如何面对阿芫?

“下次不可再翻墙了。”秋昀解开绳子,扶着恨不得把脑袋垂到地上的人站起来:“本以为你长大了,成熟也稳重了,没想到行事却比年少时还要幼稚。”

“不是的。”丁元一听这话,急切地抬起头,解释道:“我敲了门,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