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如蚊蝇的声音被窗外的风啸声吹淡。
背着光的秋昀顿了顿,抬眼望着害羞的少年垂下眼皮,暴露在空气中的一侧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唇角微微一扬,伸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时辰尚早,可还要再睡一会?”
“不不用了。”丁元涨红着脸,不敢动弹:“义父,您、您……”
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秋昀看他蜷缩着身躯,想到少年的血气方刚,眸色一闪,随之坐起身来,镇定得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我去叫顺子准备洗漱的水和早点。”
丁元不确定义父是否知道,但见义父已经下床,他舒了口气,紧绷的心弦得以片刻缓解。
望着义父宽厚挺拔的背影,脑海倏地闪现出刚睁开眼时的场景,微微敞开的衣襟下,宽阔的胸膛白皙结实,隐隐可窥见紧实的胸肌……想到这一幕,喉间莫名发干,刚因窘迫而所缓解的星火竟是在他错愕间有了燎原的趋势。
他呆了片刻,连连摇了摇头,甩去脑海里画面,可目光却又不自觉地锁定在义父的身上。
门‘吱呀’一声。
冷风猛地灌入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冷颤,他猛然回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直到房门再度关上,脚步声渐远,他一巴掌拍在脸上,心中唾骂了一句‘禽兽’。
义父是他的长辈,他怎么能、怎么能……
想到这儿,他从床上爬下来,跑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心虚地窥视着慢慢走远的背影,连忙跑出去,站在走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直到心绪平复,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这才回到屋子里换了衣衫。
洗漱过后,他揣着不安来到正堂,看到端坐在桌前等他用早点的男人,心不受控地开始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