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秋昀的想法。
谈过正事,俩人喝了三壶酒,便分开了。
秋昀之前把陈忠良打发回去了,这会儿只能步行回去。
不过难得一身轻闲,他饶有兴致地闲逛起来,路过一家糕点铺子,看到铺子里正在卖月饼,恍惚想起丁元昨夜对着圆月发呆,忆起明日好像便是中秋节,便抬步走过去,各种口味都买了一些,又转身去林记买了两壶桂花酿,方才回家。
顺子开门时,看到秋昀带回来的月饼,迟疑了一下:“公子,我自作主张,叫贱内买了月饼原料回来,正打算问您可有忌口,可现在……”
“无妨。”秋昀把手中月饼递给顺子:“你照做便是,多准备一些,我明日去岳家拜访。”
交代了顺子,左右闲着无事,便遣陈忠良去齐家送个话,邀齐观晚上去酒肆喝酒,顺便等丁元一起回家。
天色暗下来时,秋昀来到酒肆。
站在门口,望着随风摆动的幌子,和屋檐的灯笼下豪饮的酒客,微笑着走过去。
“老齐。”
齐观扭头循声望去,就见一白衣男子踱步而来。
白衣广袖貌似说书人口中的谪仙,身姿飘渺,流泻在肩头的三千墨发无风自动,在昏暗中明显地犹如发光一般。他震惊地张大嘴,尚未咽下的酒水如银河瀑布,飞流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