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肆干活,一月才六钱月钱。
此去关州,路途遥远,其中花销不提,单说商队需要打点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有到达关州后该如何生活,这些都需要银子。
俩人没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只有烛火跳跃着发出噼啪的轻响。
一盏茶后,丁元放下布巾,松了口气:“芫叔,好了。”
秋昀敛起思绪,温柔道:“今晚要委屈你与我一同睡了,待明日顺子把屋子收拾出来,我给你留一间房。”
“啊?”丁元一听要与芫叔同床共枕,心中愁绪一散,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芫叔,我、我打地铺就可以了。”
“家中可没多余的被褥给你。”秋昀见他还要推搪,直接拉着人朝床边走去:“时辰不早了,我明日一早还要去陈家,早些休息吧。”
秋昀让丁元睡在里边。
他吹灭了烛火,躺在床上,察觉到旁边的人避他如避洪水猛兽一般,捏紧拳头平躺在最角落,隔着这般距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他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闭上眼听着旁边紊乱的呼吸渐渐绵长,才进入浅眠。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怀中突然一沉。
他立时警醒,鼻端嗅到一股清清淡淡的草木味,警惕的心神悄然松懈,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秋昀睡眠一向浅,天还没亮人已从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