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点头:“正巧,我也有话想请你带给他。”

丁元坐直身体:“您说。”

“不用紧张。”秋昀含笑望着他拘谨的坐姿:“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跟齐观说我最近忙得走不开,叫他一月后我家吃酒。”

“好。”丁元说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本就不善言辞,加之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误会了‘盛芫’,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是否该告辞时,余光正好扫到脚边的篮子,连忙道:“那什么,我听说平安少爷的兔子坏了,正好我嫂子养了一窝兔子,就捉了两只过来。”

兔子?

秋昀放眼望去,看到丁二掀开红布,露出篮子里两只雪白的兔崽子,想到了什么,失笑地揉了揉额头:“平安坏的不是这个兔子,是你上次送给平安的草编动物里的兔子,他喜欢得爱不释手,就给玩坏了。”

“是那个啊。”丁元莫名的松了口气:“酒肆没材料,我只能用草编。下次我用棕树的嫩叶再编几只给平安少爷送来。”

“你不用这么客气,你、你兄长在世时,称呼我为芫叔,你若是不介意,也可这般称呼我。”

丁元错愕地抬起头,迎上对方包容的目光,薄唇抿成一条缝,手掌下意识捏紧篮子的手提把,挣扎了片刻:“芫、芫叔。”

秋昀含笑点头,少年还是如之前那般阴郁,然眸底却多了几分对未来生活的坚定与希望。

心中感慨当真是少年真挚,不过随手驱赶了两次盛老赖子,便能消除他的警惕心。

他如看晚辈一般:“一直叫你丁二,你可有名讳?”

“有的。”丁元觉得口有点干,拿起茶碗灌了一口:“我、我叫丁元。上元节的元。”

“丁元?”秋昀眉峰一挑:“咱俩名字倒是重音了,不过我的芫取自中药里的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