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珈楼有些抗拒,但没有一开始这样强烈,被她故意冷着脸教训一顿后乖了许多。
她现在每天都要帮他上膏药,已经习惯了。
后背上是扭曲的伤痕,有他自己的鞭笞,还有上次苦航大师的板子印记,按理说早就该好了,可是他故意涂抹了延缓治愈的膏药,并且每天都要在密室里鞭打自己,因此伤得很严重。
莹白的指尖剜了点膏药,擦在伤痕上,有薄荷的清凉,应珈楼微微颤抖。
虞晚章觉得在他自残上不能轻易就此揭过,每次给他擦药的时候都对他很严厉。
有时候他固执地不想再擦,她都会生气,只要一这样,应珈楼就没法子,只能依着她来。
他因为长时间的绝食断水,偶尔打个营养针维持体力,现在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这些都是那天应珈楼的父亲应坤到了湖边别墅同她说的。
不要看他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没区别,其实内里已经就像是被虫蚁蛀空的朽木。
一触就碎。
再拖下去就晚了。
应坤那天来还告诉她,应珈楼六岁的时候,他妈妈说好带他去城东的山头爬山。
虞晚章听到这里,记忆有些活络,问应坤是不是和西隐峰相提并论的那座山。
应坤略微怔怔点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虞晚章摇头,她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她记起来,苏方民来搞事的那天早上,秦叔走的就是城东的那条路。
应珈楼原本靠在车窗上,睁开眼看到窗外时,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