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身体躲藏在白色泡沫下,尽量掩盖好,只露出个脑袋。
忝着无辜的脸,粉嫩的双唇微启:“没有了。”
应珈楼身上穿的是白色的睡衣,站直着身子,几乎把顶灯挡住,周身冒着虚白的光。
圣洁得如同佛祖,就像她当初看到的一样。
而她这样肮脏。
虞晚章心情说不上差不差的,就是胸口堵着口恶气,几杯酒下肚,脑袋发沉。
修长纤细的右手擎着的空酒杯,透亮薄脆,宛若珠箔。
她仰望着那尊佛,眼眶刺红,水光涟涟:“再给我点酒吧。”
如同工匠雕刻的玉石五官,略带疏离冰冷,应珈楼拿过洗漱台上的酒瓶,就着酒杯给她到了一点。
他还真是小气,果真是一点。
这次她珍惜着啜饮。
抬头看到那发沉的影子,心理蒙上阴影。
她左手弯曲,兜了一捧水,撒到他身上,洇湿了上衣。
“湿了诶。”她脸颊坨红,眼睛亮晶晶地向他讨好。
好像做了件好事似的。
“还傻站在那干嘛,不进来洗一下嘛?”她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