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圣人约翰说的话如同福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虞晚章冲出幽闭得让人窒息的礼堂,跑入浓黑的夜里。
谁料想,外头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她却十分舒心。
与其待在滞涩的温室里,还不如苍凉的旷野来的自由自在。
她在雨夜里疾走,快跑,蹦来蹦去。
眼睛酸涩,心里头又痛又爽快。
全然不用管什么作派,钱,还有爱。
她在枝头摇摇欲坠。
湖边的别墅没有亮灯,黑漆漆的一片。
她坐在客厅地板上,大理石的冰凉寒如冷冰,传过纤细伶仃的小腿肚子上。
刘海散乱地耷拉着,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地上淌着水。
幸好屋子里没人,没人知道她的狼狈。
一扇拱形的窗户被路灯照亮,在冰凉的地板上拉长了影子,晚章坐在影子里。
她低着头,无声地落泪。
二楼房间卧室被人推开,应珈楼靠在楼梯上,迷蒙着清透的眼,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