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到几分钟,师出未捷身先死,虞晚章遇到难题。
她左手动不了,之前都有佣仆帮她换,脱衣服的时候她还能抖一抖,把衣服抖下去,穿衣服还是卡在左手上,总不能抖着把衣服穿上。
她纠结一会儿,开了点门缝,正打算喊人,就见应珈楼站在离浴室门没多远的位子。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倒也不是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一个人不行”的高傲样子,而是模样平和。
他温柔唤她一声:“晚章。”
医院的浴室狭小,而且看装修有些年头,虞晚章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在里头待过,和应珈楼一起,她便有些浑身不自在。
应珈楼长身立玉,安慰她:“我把眼睛闭起来,这样好不好?”
他真的很善解人意,总是明白她纠结的点,将她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但又不会因此觉得很聪明,高人一等地说上几句,他很谦逊。
“嗯。”虞晚章喉咙里含糊。
在这种事情上虞晚章很信任他,既然他说闭上眼就是闭上眼,绝不会再睁开。
他尽量小心,特别是将袖口从左手臂穿过的时候。
微凉的指尖在肌肤上游走,简直就是一小簇火苗到处肆意地放火,所过之处,肌肤绯红一片。
“你哮喘好了一点没?”如果再不说话,虞晚章就要被脑海中的画面淹没,就算应珈楼不动手,她都要亲自动手了。
应珈楼低低笑,声音清彻。
“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