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在应家做了许多年,算是亲眼看着应珈楼长大,对他也多了层舐犊情深。
看着应珈楼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红姨道:“你身子差还天天往外跑,老太太担心你,还让我去医院呢。”
“辛苦红姨跑路,去哪家医院?”
“还能哪家,就是晚章现在住的那家,小姑娘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倒是受苦。”
“不过好在老太太替她找了不少好医生,她也没太遭罪。”
应珈楼捏着勺羹,手略顿。
手背比以往清瘦不少,筋络清晰。
“知道你忙,不过你也抽空去一去。”红姨多嘴叮嘱道。
应珈楼没有太多情绪,琼鼻深目,静静地答应。
红姨熬不了太久时间,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休息。
外头月色如水,地面落霜冷华。
应珈楼坐在位子上,忽然痛苦得佝偻起来,酸涩的胃液焯过,痛得如火烧。
那软糯的红豆莲子羹之于他不过是要命的毒药,他还要装模作样在人前吃上几口。
身上的衣服空荡荡。
胃酸再下一次反涌上来,应珈楼快步走到浴室。
夜过半,走廊安静得过分。
应珈楼没有开灯,熟悉得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