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去,只觉得这个便宜侄子身子比以前更加薄弱,一股大风就能吹走似的。
应珈楼不可多得地在平日里穿了白色衬衫,他掩唇咳了咳。
面色惨白。
“大伯是在说周董,余董这几位么?还是说你转移的公司资金?”
戳到应乾命根子了。
为了掩盖这些,他移花接木,账目做得干净漂亮,自以为能瞒得过应老太太,结果人家早就釜底抽薪。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
他现在才顿悟,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应家赚钱的私生子而已。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对应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费心费力的成果,你们休想把我一脚踢开。”
除去这些,还有零碎的资源可以利用,应乾很快冷静下来,他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条件。
就算被踢出去,也不能一无所有。
他这样说,应珈楼像是闻到血腥的鲨鱼,棱角分明下颌线在虚光中拢着光晕。
他渐渐残忍,抛弃了和善的面具,冰冷又无情。
应乾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再是他那个熟悉的应珈楼。
前所未有的阴暗使得他隐隐恐惧。
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好似温柔菩萨,笑盈盈道:“我劝大伯还是放弃所有歪心思,不然成舟大哥会怎么样我可保证不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