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就要和他死别,多少是不甘心的。
她眯着眼,咬着唇,趁着苏方民背着她的间隙里,虞晚章忽然生出勇猛,从山顶跑下去,也不管脚下是不是平稳的,没有穿鞋子的双脚踩在碎石上,扎得脚底板血肉模糊。
她都咬紧嘴唇,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苏方民的目的并不是马上要杀了她,只是想闹出轰动。
只要跑,只要拖延时间就能活下去。
只是她还没跑出多远,就被机警的苏方民发觉,大骂她坏事情,不留情面地追了过去。
虞晚章心慌,脚永远比眼睛快,在她还没有看清路之前,便一脚踏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碎石嶙峋,尖锐锋利,生还的希望渺茫。
办公室内窗明几净,今天天气不错,连扫前几天台风天带来的阴霾影响。
男人站在窗边背阴处往下望,大有“不为浮云遮望眼”之态,连年尽心尽力为应氏打拼,使得鬓角斑白,皱纹横生。
只是看到应氏大楼是周围站得最高的一幢,且势头越来越大,透亮的窗户上映着应乾满是欣慰的笑,连往日那双攻击性很强的鹰眼也温润不少。
苏方民已经死了,听收尸的那些人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脑浆都蹦出来。
只是可惜苏方民没有带走应珈楼。
这么蠢的人还想着和他斗,就算舆论广又如何,他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闭嘴。
而且他提前打点好一切,就算警察查上来,线索也都断了。
一连去了好几个心腹大患,应乾确实是要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