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章委屈地要命,把水桶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等应珈楼察觉到身后少了脚步声,他一回头,已经不在人影。
地上只留下一只绿色的水桶。
虞晚章拧着眉,心里头全是被心酸泡着的委屈。
她算是应珈楼的什么东西呢。
恐怕连他养的两只孔雀都比不过。
白孔雀好歹饿了,他会让人喂,冷了,他为让人造温暖的窝。
她跟着他来山里,被太阳晒得脸颊发烫,被蚊子咬,就连跨条“鸿沟”都不接着她。
人一旦陷入不堪的环境就容易偏激,虞晚章鼻尖都冒了不少汗,闷闷地低着头走路,只想快点回寺庙。
正低头间,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人力气真大,虞晚章被撞倒在地,细嫩的手掌被地上的杂石磨破皮。
对面的人戴着帽子,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眼露精光,只看了她一眼便往山里跑。
虞晚章被撞得七荤八素,抿着唇盯着那深墨色的背影冲入丛林,越跑越远。
隐隐约约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她一下子想不起来。
天忽然就暗了下来,密林里能见度更低,让人没来由地心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