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装作没瞧见,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这几天见应珈楼会特意选颜色鲜艳的短裙,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珈楼少爷,现在喝茶么?”她捧着天青色的茶盏。
应珈楼兴致缺缺,还有点焦躁不耐,他从台上下来,径自接过。
“前天我上网看到乘象入胎,一查居然是佛经里的典故,没想到佛经里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少爷能不能给我推荐几本佛经入门,”背在身后的手激动得交错在一起,喜儿咬着嘴唇说。
瞥向他的目光带点遮遮掩掩希冀与羞涩,与虞晚章是如此不同。
遮遮掩掩似乎与她绝缘。
她第一天就敢大着胆子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地打量他,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眼里泼天的野心。
配上眼角下的小黑痣,媚而不自知。
热茶烟雾缭绕,氤氲在他指腹。
应珈楼略微回神,没有理会喜儿,反问她:“我记得当初你妈妈回乡下的时候你没有跟着去,为什么没有一起回去呢?”
那直直的目光看得她发慌。
喜儿原名叫乔喜,她并不太喜欢这个名字,透着点乡下人的土气,老太太喜欢叫她喜儿,大概是因为他们那代人永远都记得《白毛女》。
于是,乔喜变成了喜儿。
虽然还是逃不开土气,多少还沾着点软糯。
应珈楼很小的时候,乔喜的母亲是他的保姆,应珈楼对她很依赖,可惜乡下的老公出了车祸,她不得不回去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