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他的伤口,虞晚章快速洗了个澡,她从浴室出来,身上是应珈楼的衣服裤子。
白色的衬衫是棉麻质地,柔软舒服。
黑色的长发半干地披在身后,毫无扭捏地拿过桌上的医药箱,两人是如此亲密。
地上的碎瓷器已经有人清理干净。
应珈楼坐在靠窗的单人躺椅沙发上,旁边米色的立式灯展投下柔和的灯光,眉眼艳丽。
窗外行道上种着高大的樟树,灯光下的叶子是鲜艳的碧莹莹。
虞晚章跪在他身边,低头处理伤口。身上包裹着他熟悉的香味。
她整个人都是他的。
应珈楼痴迷地看着那一头黑发,左手情不自禁地触碰发尾,水珠沿着黑发慢慢汇聚到他指尖,顺着手指纹路消失不见。
虞晚章花了点时间用镊子捡干净手心的碎片,因为出血有些多,整只手掌都有血,她直接拿着生理盐水浇干净,在底下用一容器接着污秽。
她抬起头,应珈楼也正看着她,他好像一点也不痛。
掌心洗去陈旧的血,又流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虞晚章怔怔地盯着那伤口,忽然慢慢的靠近,挺直小巧鼻梁挡住一侧光亮,鼻翼翕张。
应珈楼感觉到微凉的鼻息,而后是温湿的触感,她在小心翼翼地舔着伤口,像是怕弄疼他,她动作很轻。
应珈楼心底的恶魔微微笑起来,眼若新月。
左手终于肆无忌惮地抚着虞晚章后脑勺,他渐渐感受到喜欢的东西生命跳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