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章抿着唇没有说话,而在细细观察他。她晚上睡觉没有关窗户,此时外头急风骤雨,白色的纱窗被吹得鼓胀。
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孤单形影的小白帆。
现在距离近了,她才发现应珈楼的头发湿湿的,被雨淋过。虞晚章伸手摸了一把他袖子,好在衣服没有湿。
应珈楼眼睛黑亮亮的,执着于要晚章手上的小刀,晚章怕他割到手,背着他把小刀藏在身后的衣服堆里,然后张开手骗他:“这把小刀长腿飞走了。你看,不在我手上了。”
应珈楼一副信你是鬼的表情。但左右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他便把兴趣放在虞晚章身上,粘着她。
虞晚章走到哪儿,他就沉默地跟到哪。
一回生二回熟,好在虞晚章已经坦然自若,虽然心里冒出许多问题,还是耐着性子去浴室拿了块干净的毛巾,随后把窗户关上,阻隔了外头的飘摇的风雨,拉着应珈楼坐在床上。
初夏的夜里并不热,中央空调吹着徐徐凉风。
两人面对着面,虞晚章给他仔细擦头发,她自己一不注意,冷到了,轻轻打了个喷嚏。
应珈楼似有所感,把眼睛从绒白细密的毛巾下露出来,歪着头:“你冷?”
虞晚章是有些冷了,她身上只是件单薄的吊带睡裙,但她懒得动。
却没料到应珈楼从床上站起来,黑压压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有些迫人,应珈楼翻过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
相当于两人几乎挨着,被空调被拥抱着。
最后他还拍拍鼓起的被子,让它更加服帖。只是被角合不拢,让他不满意,最后也只好用手紧紧抓着,不让一丝风透进来。
虞晚章感觉自己坐在蛋壳里,她轻轻笑出声,被应珈楼固执的行为可爱到。
毛巾柔软细腻,摸上去就像是在摸着小动物毛皮。应珈楼似乎也很喜欢她的触碰,时不时用嘴唇触碰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