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将被过往的现实沉没,好在就在霎那间,虞晚章迎来了不可多得的阳光。
与上一次晚上来应家参加晚会的不用,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高门辉煌,碧树成影。
“到了。”秦叔轻声地开口,将虞晚章从细微的情绪里带出来。
她下车,跟在管家后头,大门口站着一人。
虞晚章很快走到那人跟前,上了年纪,略微富态,头发光洁地梳在脑后。
只听到秦叔喊了她一声红姨。
红姨笑着点头,上下将虞晚章打量一圈,很是满意地样子:“先到房间去,先看看还有没有东西要添置的。”
虞晚章尽量掩饰住出入新场所的惶恐不安,她对这个红姨有印象,是伺候老太太的,眼带笑意的一泓清泉更盛了。
穿过内里长廊,和不见尽头的绿坪,虞晚章不期而遇地遇到了半高开满百花的娑罗树下,着白衣的应珈楼半珈趺坐。
翦翦夏风,幽花碧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在她看他的同时,应珈楼睁开眼,如水波清浅,眼带笑意。
她像是当场被人抓住作弊,心跳加速。
当时初见应珈楼是在一场春日夜雨里,他们都说伴着青灯古佛梵唱的应珈楼最是有菩萨心肠。
而如今,虞晚章不慎惶恐。
在囚着她的公寓里,男人虔诚地一遍又一遍地吻她指尖,奉她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