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切番茄,今天买的有些不新鲜,橙色的皮皱皱巴巴。每一刀下去落在砧板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特别响。
她忽然一惊,刀切到了食指上,血流个不停。
刚才她猛然听到敲门声,以为听错了,静默几秒后,果然想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虞晚章在屋里应了一声,来不及处理伤口,在凉水下冲了一下就去开门。
小区很老,一层两户,她这一层的楼梯灯还坏了。
狭小又黑黢黢的楼梯口黑压压一片,放佛蹭地一下窜出来几条瘦长的人影。
虞晚章忽然想起以前上门要债的情景,她心里一慌,还没看清,手握住门把就要把门关上。
只听到闷哼一声,一只漂亮的手夹在门缝里。
随后外面的人用了点力,把门推开,虞晚章索性往后退得远一点。
屋内亮白的光终于延伸到门外,男人从黑暗里慢慢步入光亮,脸的轮廓也渐渐明晰起来,光线渡上形状漂亮的嘴唇,红糜又湿润像是可口的水蜜桃。
西装服帖,恰到好处的修饰每一处线条。
是应珈楼。
虞晚章的心像是被人一层层的剥掉外衣,直接被人攥在手心里,酸胀酸胀。
白天还刚刚劝说自己快点忘掉的人,竟突然出现在眼前。
在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是他找了过来。
应珈楼眼角眉梢皆是艳色,周身被他刻意压制的冰冷戾气,他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