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岸当初被亲生父母丢在门口,他师父记得是夏至时节,软糯弱小的小孩被裹成一团,什么信息也没有,师父就把夏至当作他的生日。
虞晚章把蛋糕给他:“因为我要走了,恐怕等不到提岸过生日的时候了。”
“走?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老家,找我爸爸去了。”
“啊?”提岸大为惊讶,湿闷的空气忽然被离愁的别绪侵染,他心里闷闷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虞晚章笑笑:“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去吃蛋糕吧。”
提岸十分感性,眼角湿润,擦擦眼泪:“好。”
灵谷寺再往上走一点有一道瀑布,百练倾泻而下,冲击成一个小覃,泉水甘洌清甜,平时不少寺庙里的沙弥来这取水。
今日只有他们两个。
两人在沉默中地共享了小蛋糕,提岸吃得缓慢,每一叉都小块,恨不得拖上个十年半个月。
指导虞晚章走,两人也没有把小蛋糕吃完。
两日后,提岸在灵谷寺又见到应珈楼。他听师父说这几日师兄都在家里忙,没空来庙里。
他也没有联系师兄的方式,只能等着应珈楼来庙里。
提岸是个话痨,平时其它师兄弟都烦他话太多,也就应珈楼能容忍。
想来应珈楼能容忍的原因无外乎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虽然喜欢安静,但时不时有人在他耳边念叨,应珈楼也觉得很有意思。
提岸跟着师兄去了迦陵书院,一边看师兄下棋,一边和师兄叨叨叨,跟念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