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胃里的东西一吐而尽,只剩胃酸,她的胃跟火烧一样。
虞晚章按下按钮,水流一冲而尽。
她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她捧了好几把冷水扑到脸上。
要不是应善提起,这些事几乎被她刻意忘记。
虞晚章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在家里见过应善,那时候应善还算是虞建东的领导。虞建东的一切升职加薪都与应善挂钩,只要应善点头什么都好说。
也许是为了讨好虞建东,他每次来家里的时候,叶知美都会给他倒家里最好的茶,以及一些都不舍得给虞晚章吃的水果点心。
甚至让那时还是小孩子的虞晚章给应善表演唱歌跳舞,给他捶背按摩。
虞晚章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像是泡在油里一样,她挤了许多的洗手液在手上,拼命地搓,拼命地洗。
手都被她搓地发红发麻,但她还是觉得脏得要命。
她真想把手剁掉。
“笃笃”两声,门悄悄被推开,“晚章,你在房间么?”
虞晚章好像被人得救,她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红彤彤泛着血丝的两只手微微发愣,她抽了张纸巾擦干净。
她听出声音是叶知美。
叶知美听到浴室的动静,从房间转过来,见到镜中女儿红彤彤的鼻尖,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似掉似不掉的,顿时心疼。
“晚章,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让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