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回,应珈楼见到她,主动出了亭子,缓缓走到她面前,那张棱角分明却又疏朗如长松的脸微微笑着:“晚章施主。”
第24章 第二十四幅像 乌米糕
疏影萧竹, 清屏嶂里,白衣卿相。
应珈楼背影在古朴的亭子里略显单薄清癯,融入泼墨似的山水画里, 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
见着她便展露温和的笑。
虞晚章比规定时间迟了快半小时,她是坐公交车来的, 时间不好估计。
“在这里等多久了?”她问。
“就一点时间而已,晚章施主不必挂在心上。”随后又说, “今日浴佛节,寺里繁忙,不必招待游客。提岸和我说了你今天要来, 让我先带你去暮云里。”
不知为什么, 虞晚章见到他觉得与昨日有一些不同, 眉目舒展, 朗月清风, 嘴角时时挂着笑。
他引着虞晚章走在前头。
从山下的古亭到暮云里需要点时间,眼下行人不多,只他们两人, 宽敞的路两边全是层层不尽的碧竹, 风过便碧波万顷。
虞晚章其实并不爱笑,但在很多人眼里,笑代表亲和, 平易近人,因此为了让自己受欢迎, 她总是挂着笑。
在应珈楼身边,她全身心放松,慢慢走在阴凉下,很是舒服。
“怎么是你在等?提岸呢?”她跟在身后, 应珈楼身上的白色棉麻上衣白得晃眼。
“师父昨天抽查几个弟子功课,提岸都回答不上来,今天被师父罚抄写经书。”
“用毛笔?”虞晚章是想起了那天在他书房,她记得应珈楼是用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