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杏眼看到的全是她不认识的文字。
“应珈楼,这是什么文字?”她表现得很爱学习的样子,其实晚章念书并不差,只是在画画上比念书有天赋许多,之后就转美术生了。
然而,她问完这一句,应珈楼始终都不和她讲话,收敛神情,专心致志地描摹字体。
“咕咚~”在安静的书房里,从肚子里发出的这声实在是难以让人忽略。
应珈楼抬眼安静地看她。
虞晚章一天没吃东西,晚饭刚吃到第二道菜她就没继续吃,肚子在唱空城计呢。
“我肚子饿了。”她眯着眼笑,没不好意思。
应珈楼指了指她身后茶几上有一盒糕点。
是绿豆糕,独立包装在精美的盒子里,虞晚章见过这个牌子,贵得很。
应珈楼书房里的凳子不软,虞晚章坐的时间长了就不怎么舒服,像坐着铁板一块。她手机也没拿,应珈楼也不想搭理她,怪没趣的。
但是如果去楼下凭白遭受折磨,她自己也不愿意。
最后踱到书墙前,挑了一本她看得懂的佛教故事。
这一次她坐在了离应珈楼稍远一点的白色沙发上,蜷曲着半个身子侧坐着,一边吃绿豆糕一边看故事,姿态随意。
裙子不够长,遮不住修长纤细的脚踝。
那双脚洁白如玉,小巧玲珑,无意间勾得人心痒难耐,下意识就想用力揉搓,让她疼,让她哭。
应珈楼今天要誊抄完半本梵文的《楞严经》,可眼前飘来飘去都是虞晚章的身影,她还不自知,犹如魔女飘飘仙然的羽衣,时不时勾着他。
须弥山香炉里的旃檀香越发浓烈,清新的香味失去涤荡人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