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半晌,才转过来看贺杨。
“没见到应珈楼就这么失落?怎么你们女生都喜欢他?”
他心里有丝丝酸, 但又马上意识到应珈楼不管是从外表背景还是学习成绩都是最拔尖,女生喜欢也无可厚非, 于是连带着细枝末节的酸劲也荡然无存。
虞晚章摇摇头,眼底蕴着的泪水也随之滑落,在明亮的顶头灯下滑出一道亮晶晶的弧线。
她忽然有点委屈地哭出来。
情绪说来就来。
溃不成军,不能自已。
她摇摇头, 泪水被她晃得四处飞溅,声音雾蒙蒙的:“哪有,我就是太疼了。”
她生活在炼狱里,想为自己争取点安全自由都要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一点也没有十七八岁女孩子该有的质朴单纯。
那个人见她如污秽,避之不及,想来也是应该的。
说真的,她连自己都唾弃。
虞晚章肌肤白嫩薄透,哭过之后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
她哭起来也注重自己的仪表仪态,矜持自度。
贺杨一个愣头青哪里见过仙女落泪,登时手足无措,忙着哄她:“你别哭了,我帮你问问前台有没有什么药膏。”
“哎哟,真是要命,要是让汪晋他们见到了一定说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