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细细长长的柳眉一蹙:秦叔,看着点路。”
秦叔升起前所未有的压力,低低道:晓得了。”
喜儿又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薄瘦男人,他穿着宽松的长衣长裤,墨色头发下是琼鼻深目,折叠得四四方方的格子毯巾搭在腿上。
好似他还很冷。
可明明外头已是仲春,大部分人穿着衬衫长裙,甚至毫不畏寒的喜儿都穿上了短袖旗袍。
喜儿不忍地规劝:“你身体都还没好透,林医生让你多休息,才几天你就来寺里。”
“你如果是觉得家里环境不好,我们还住上次那酒店。”
今年应珈楼哮喘病发凶猛,至于是什么原因诱发的,应珈楼的主治医生也毫无头绪。
应珈楼觉得屋子烦闷,和老太太说过之后就出来住,只是没想到他的房间都重新粉刷过,这几天从酒店回家住,身体却愈发消瘦,哮喘也没见转好。
一说到这,喜儿联想到也许是家里那位做的手脚。
脸上不免愤愤然。
应珈楼面色如玉,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觉得温和中透点冷,他随手掸了掸毯巾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举手投足间难掩清贵。
声音中淡漠:“没有关系,一直待在家里太无聊了。”
一会儿,车子在寺庙山前停下。
应珈楼下车,没带毯巾,喜儿和他说晚上7点准时来接他,顺便给他只白色医用口罩。
灵谷寺位于半山腰。现在正是百花盛开的日子,更何况是在山里,由此可想空气中漂浮多少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