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应珈楼听到一半就自觉屏蔽,微垂着头,目光淡淡,看不出什么想法和表情。
湖面有风来。
吹乱了早就掉在地上的卷子,洋洋洒洒吹到他面前。
他痛得佝偻身子,手指骨节分明,两指轻轻把卷子挟住。
白色试卷纸背面是空白一片,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诗:只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诗旁她还配了一副简笔图,图中穿白衣袈裟的年轻沙弥立在檐下,春雨无情,梨花落满地。
应珈楼伸出食指,不自觉碰了碰那个小沙弥。
清澈的眉间染上绯色。
应悦平回来,就见到虞晚章躺在地板上,她倒是很少见到虞晚章颓废的样子。
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她回家后略微有点发烧,嗓子疼痛干哑,好像有把小羽毛刷在蹭着喉咙。
她也不想吃药,就想干挺挺的什么也不干。
应悦平想起事情来:“对了,你是不是没通过贺杨的微信。”
虞晚章不想说话,闭着眼睛假寐,随便嗯了一声。
不知道应悦平在找什么,在房间进进出出,拉开抽屉又关上,动作很大,声音激烈。
好像有无数个钻子在她脑袋上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