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出来谁会来找她,虞晚章跟着保安到门口,见到了光秃秃的脑袋,一整天不算太好的心情忽然就被点亮。
门口的提岸手上拎着布袋子,微微顿首:“虞施主。”
“你怎么会在这?”她想不出提岸来找他的理由。
提岸稍微打开布袋子,让她看了一眼:“我是来还施主衣服的。”
虞晚章许久没来寺里,现在日子暖和起来,早就不穿冬衣了,提岸担心她再也不来。
师兄也真是的,他以为应珈楼昨天来学校会记得把衣服还给虞施主,结果他今天早上一起来,那件衣服还在师兄休息室里。
提岸想着给师兄挽回点形象,又快速补上一句:“是师兄特意让我送还给施主的。还说感谢施主那日帮助,要不是这件衣服,那天恐怕师兄还要多受苦嘞。”
他犯了诳语之错,心下不忍,又快速在心底念了句阿弥陀佛抵过。
布袋子是庙里专用的,虞晚章捏了捏衣服,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冷檀香,在阳光灼烈的傍晚特别舒爽。
虞晚章打趣他:“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提岸你居然撒谎,肯定不是你师兄叫你来的。他昨天来学校都没来找我。”
提岸并不了解应珈楼在学校的轰动程度,被虞晚章公然点破,白生生的小脸起了红晕,怪不好意思的。
他找补:“虽然不是师兄让我来的,但他也真的感谢施主当日的帮助。”
虞晚章很会得寸进尺,打家劫舍:“你以后别叫我施主,叫我晚章,我就在菩萨面前帮你说好话,让你这个犯了错的小和尚之后下火山地狱少受点罪,不拔舌头,不切肠破肚”
她一口气说了佛教中十八层地狱每一层刑罚,这是她新学的知识,想在提岸面前显摆。
不料想却吓坏了小沙弥。
提岸对因果轮回,善恶有报的教义本就虔诚信任,不禁面生冷汗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