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在门后,深吸一口气。
从踏进家里这一步起,她就不踏实,做完这一切,晚章还是觉得不够安全,她费了点力气把书桌挪到了门前顶住。
书桌是厚重的红木,有点重量,像个保护神守在门口。
就连应悦平敲门有事找她,虞晚章不愿再把桌子挪开,费心费力。
她躺在床上喊:“明天再说吧,我已经睡觉了。”
应悦平白眼翻上天,骂了句:“神精病。”
春色的夜晚很浓,虞晚章很困,但也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她强迫自己睡得很浅。
“笃笃……笃笃……笃笃……”又小又清亮的敲击门框的声音。
虞晚章忽然被惊醒。
她今天没有拉窗帘,清亮的月亮挂在树梢,床对着房间门,她不动声色地睁开眼,便看到房间门已经被推开窄小的一条缝,月光一照,一只小而昏暗的眼睛飘荡在半空中。
下一秒,位于床边的灯被她摁亮。
她下意识地从床上惊坐起,喊了出来。
一寸大小的应善出现在视线里。
油腻的老脸好似提炼食用油时凝固在最上面的那一层,憋出点几十年来鲜为人知的红晕。
他压着声音喊:“别叫了,别叫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竟然也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