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应珈楼说什么,提岸自觉任务完成,一溜烟地跑了。
望着青灰色的背影,虞晚章想提岸多半是去吃那剩下的半个馒头了。
她躺在方朴酒店的床上,仍然害怕得要命,要不是昨晚上应珈楼给她的传单从书包里掉出来,她也没想到要来这。
谁又能料到一进庙里就遇到偷吃的提岸。
提岸看她身上穿着的校服,以为她认识同校的应珈楼,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到这。
当然,这其中提岸多半是害怕虞晚章跟着自己,如同一直在提醒他犯了错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晚章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甚至都没想好要和应珈楼说什么话。
应珈楼依旧眉眼温柔,不动声色地看了虞晚章一眼,对她说话也客客气气:“虞施主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穿件外套就带施主过去。”
房间里传来似有若无的梅香。
虞晚章看了一圈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身边矮几上摆了副棋盘,另有一串念珠和香炉。
她低身凑近香炉,扇了扇从香炉中袅袅而上的香烟。
应珈楼从里屋拿了件稍厚一点的黑色外套,正瞧见虞晚章动作。
晚章直起身,好奇地问:“哪里来的梅香?”
她没在香炉中闻到梅香。
应珈楼笑着指指窗外,只见大开的窗棂外,万顷碧波中,游曳着几点白。
他声音中厚又有少年人的清脆:“是绿萼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