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洋洋洒洒,在平地上落了死水坑,映照着车灯霓虹。
仿若佛国世界大三千,如梦似幻。
虞晚章脚上穿着黑色哑光系带皮鞋,手里捏着的白色大伞相当于手杖,支撑着她的重量,伞尖无意识地戳着地面。
她拿了传单后,应珈楼不动声色,只是低垂的睫毛如流萤扑扇,捏着柄黑色大伞,转身离开。
这条马路前段是个高高耸起的缓坡,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人越走越远,直至那把青黑色的大伞也消失在雨雾里。
车站里的人都坐上了车,只剩下她一人。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h城,在这里,她谁也不认识。
就像今晚她打定主意不回去,那她又应该住在哪里。
她今天起得很早,中午在学校也没有午休,眼皮困得快要垂下来。
帆布包里又传来熟悉的铃声,不知疲倦地响着。
她打开一看,贴着书本的手机屏幕上是另一个电话号码。
虞晚章没有多想按了静音。
在车站里又多待了十几秒,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她拖着最后一丝还算清醒的理智朝东边走去。
提岸和应珈楼在半道和柴施主分别,两人走得慢慢悠悠,本不长的距离硬是花了点时间才到方朴酒店。
远远就见到酒店门口立着位瘦条少女,长发黑衣,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
原本一路上打打闹闹的提岸看到她便立马收敛性子,表情也难得一见的正紧。
“怎么现在才来,都不看看几点了,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