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珍,“……行行行,我不说你了,当着娇娇的面,省得你没面子。”
翟凤娇,“伯母,赵师傅说的也在理儿,就说他新画的这个鞋样,款式很新颖,女同志肯定喜欢,但市鞋厂的领导却会觉得这鞋子太新潮了,肯定不让做,如果都是这样的话,那赵师傅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就赵德厚这个脾气,估计得天天跟鞋厂领导吵架。
赵德厚,“听听,娇娇都比你明白。”
翟凤娇笑道,“伯母也是想给你找个地儿,叫你光明正大的做鞋。”
翟凤娇说完,认真地问赵德厚,“赵师傅,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单干?就是自己开个鞋作坊,自己设计自己做。”
赵德厚拧着眉没回翟凤娇。
他当然想过。
他祖上就是做鞋的,如果不是当初公营合营把他家的鞋厂给合并走了,市鞋厂到现在还姓赵呢。
不过这也不好说,他很清楚他自己的短板,就是固执,不够圆滑,不懂经营,就只会做鞋,厂子真交到他手里,他还真不一定能经营好。
这就象酿酒,酿的再好,不会卖,也赚不到钱。
他三个儿子还不如他呢,起码祖传的手艺在他这儿没有丢,可他那三个儿子,没一个会做鞋的,也都不愿意跟他学。
可能是小时候因为鞋子的事给整怕了,所以对这一行也都不感兴趣,都宁愿老老实实的在厂里上班,就算是他逼着,也没人愿意跟他学。
所以他还真没想过自己开个鞋作坊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