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改口道:

“算了,你扶我一把,我自己来,你挂就不灵了,挂完我得赶紧走,周周在等我回家”

看着男人自顾自地说不理会自己的话,温一洲气的原地转圈,颤抖着手指指着沈致

“你说你平时生意场上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冷静自持,现在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以为真的有用吗?”

现在的沈致没了往日那副从容,运筹帷幄,清冷贵公子的样子了

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上落满了雪,像是一夜白了头,额头的血凝固成血块,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两个膝盖更是惨不忍睹

“对,我是疯了,我的妻子,我们即将要共度一生的人,就那样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我什么办法都用了,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怕她就这么睡过去了,我是愚蠢,但如果有一天白温绮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你以为你会比我清醒吗?”

沈致眼底通红,好像是被这刺骨的寒风吹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双手用力地握着所坐椅子的边缘,因寒冷而苍白的手上布满了骇人的青筋

他是个不喜欢外露情绪的人,习惯性地收着所有的情绪,可最近的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几欲坠崖了

听完这一番话,温一洲沉默了,收起了所有的指责,是的他们都是一类人,骨子里偏执又疯狂,他不敢保证小白出事的时候他能做的比沈致好

一直没有出声的温一白出声了

“我扶你起来,把牌子挂上去吧,周尔还在家里等你回家”

沈致也不再计较两人的情敌关系,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把牌子挂好

一阵风吹过,牌子翻了一个面

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如同沈致这个人

“愿我的周周一生平安顺遂”

三个人坐了缆车下山,温一白开着自己弟弟的车走了

温一洲则开着沈致的车带着沈致回了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