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放出去之前,就对旁的几名魔修眼神示意,几人悄悄用灵力护住身体,不叫雾气触及身体。
祁皎离得是最近的,可是不知为何,原本自觉胜券在握,频频关注着祁皎和荀行止的红衣女子发现,祁皎好像半点不受影响,再看得仔细些,红衣女子就察觉了些由头,那些雾气一旦靠近祁皎,就好像有一层瞧不见的屏障,自觉的绕开了。
若说是祁皎自己察觉,施了法术,那她怎么不提醒荀行止?更何况,看雾气的走向,和祁皎的神态,怎么看也不像,祁皎分明是不知情的。
反而是雾气像有了灵识似的,避着祁皎走,就跟祁皎有不得了的东西庇护着似的。
红衣女子百思不得其解,好在雾气不避着荀行止。这才让红衣女子得了些安慰,至少不是她的秘术失了用。
而荀行止素来敏锐,那不知底细的雾气,才晃荡到身体,就察觉到了不对,立时用灵气护体,还不忘警示祁皎。
这群魔修,修为未必扎实,心思却实打实的多且毒辣。荀行止不是刚刚出了仙门庇护,没有半分防备之心的小弟子,自然不会稀里糊涂,完完全全中了招还不晓得。
虽说碰了些,但好歹不多,且要些时辰才能发作。怕等会儿再出了变故,荀行止非但没有缓了剑招,反而攻势愈发凌厉,直逼的几人没有反手的余地。
也正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些声响,是鬼城的人察觉不对,破了魔修有意设下的屏障,赶了回来。
这下局势彻底分明,荀行止直接挑掉了邪气书生用来装怨鬼的书篓,伤了他半条经脉,直吐了半口血。其他几人也或多或少的挂了彩。
唯有荀行止身上干干净净,就好像方才不是被一群穷凶极恶的魔修围着,而是极为平淡的练了会儿剑招。
祁皎心神松懈了一瞬,一个不慎,被红衣女子划伤了胳膊。荀行止余光瞧见了,立时就反手一剑,将红衣女子捅了个对穿。
侧过头,轻声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