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皎知道荀行止寻常作息很有规律,都这个点了,再如何忙碌,也应该回来了。总不能有人大半夜不修炼不休息,专搁着和人闹矛盾吧。

而且能劳动荀行止的,通常闹起来的都是身份不凡的那几个,大晚上的,应该都没有那个闲工夫。

所以祁皎想了想,掀开衣袍一角,从床上跳到地下,身姿轻盈,纵然她如今年岁长了些,看起来也有成年女子的风貌漂亮,但是偶尔细微处,还是有些调皮心性的。

认真来说,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整个宗门最合吴知脾性的就是祁皎。

还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有点发自心底的稚子心,这些是其他几位亲传弟子所没有的。

或许也和他俩尚未参与过金丹期的历练有关。

归元宗一直都有个规矩,宗门弟子,不拘是亲传弟子,还是内门弟子,一旦到了金丹期,就必须独自出门历练。

历练一事,归期不定,有人用十年,有人用五十年。各种评定的方法也很玄妙,于人有助益,立下功德是一种,横挑各宗门,同辈佼佼者是一种……

规矩千奇百怪,但只要做成了一件,就算历练得成。

说的简单,但其实很难。

单说功德,也不是随随便便为凡人赐下两枚丹药就够的。当初月柔选的就是于人助益的历练方式,她游历南边的凡俗界,当时凡俗界各国征战,百姓流离。

南边又有瘟疫,瘴气横行,月柔在那待了七年,不仅治好了百姓的瘟疫,还传授他们医术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