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荀行止的气势不在声调, 也不再语气上, 只是淡漠的站着, 就足够让人不容忽视。
荀行止唇角微扬,“算是吧。”
挺寻常的一句话,在祁典看来, 则充满了挑衅。连荀行止俊朗出尘的相貌都显得碍眼,祁典挑剔的扫视了荀行止一遍,纵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也丝毫不能阻止他讨厌荀行止。
祁典在鄢州城也曾是鲜衣怒马的得意少年郎,回怼起人来,是一等一的厉害,否则原著中,每每打脸的时候,也不能打的那么精彩而又顺畅。
他直视荀行止,语带机锋,“荀道友出生名门,应该是自幼读过经义典籍的,我以为荀道友该是懂得何谓礼数,何谓言行有度,今日一见,恐不尽然。”
祁典笑了笑,眯了眯眼,神情微凉。
面对祁典意有所指的话,荀行止反而清浅一笑,像是全然没有在意祁典的话,素来清冷的人,笑的时候,却有些超于世俗的恣意。
“俗礼为的是约束心有杂念之人,我心无愧,有何怖之,更至盲从。”
祁典没料到素日里寡言的人说起话来竟也不逊于自己,偏偏他生的就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通身望去,清风朗月,没有半丝畏缩。
难得见祁典会有怼不过人的一天,他识海中的白胡子老爷爷笑得直打滚,不停的在兴灾乐祸。而身为哥哥的倔强和尊严,让祁典看起来仍旧很有气势。
他冷哼一声,还欲继续为难荀行止,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干干净净,白嫩匀称的手,拽了拽祁典的衣袖。这是祁皎从小到大的小习惯,总爱揪哥哥的袖子,所以祁皎刚一揪袖子,祁典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