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皎执起手,“我虽不敏,敢不祇承。”说完,祁皎对怀吾真人跪地而拜。
至此,礼数便算成了八、九。
再后头的事,祁家主也没有注意。或者说,从看见祁皎面容起,祁成闫的心神就开始紊乱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生的如此相似,甚至也姓祁。这让祁成闫很难不打鼓,但是,当年被荀祎清的亲信抱走的分明是男孩,荀祎清和祁成文也只生了一子。就算是年纪也根本对不上。
荀祎清当时是怀了孕,可一直到她死前,也没有把孩子生出来。
若说这是巧合,祁成闫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萦绕着他,可细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太过震惊,祁成闫错过了一道紧盯着他的视线,也错过了探究出真相的机会。
祁典原本站在归元宗弟子处看着祁皎行及笄礼,满心都是吾家有妹初长成的自豪和复杂,可是行礼到一半,他开始察觉到不对,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妹妹。
祁典有寻常人没有的敏锐,正是因此,他与人比斗时,常能轻易寻到对方的破绽,避开杀招。而这份敏锐,让他很轻易的寻到了祁成闫。
更引起祁典注意的,是祁成闫一行人身上都佩戴着的玉佩,和他在鄢州城祁家老宅所拿到的玉佩有一模一样的徽记。这样明显的线索,很难逃过祁典的注意。
而巧的是,祁典所在的位置,能清清楚楚的瞧见祁成闫,却刚好是祁成闫视线的死角。
原本的身世之谜,或许离解开并不远了。